这是11月13日刊登在各大报章的新闻,“尊贵”的民主行动党雪州不高级行政议员刘天球被警方从州政府大厦带走,以便援引刑事法典186(妨碍公务员执行任务)条文控上推事庭。
议员本来就应该维护社会安宁,清廉公正,杜绝色情,以端正社会风气,防范爱滋蔓延视为己任。如今刘天球偏偏在’07年11月2日的一宗梳邦再也市议会扫黄行动中,“刚好”人在现场!
还有,是什么“财物”这么重要,重要到要劳动刘天球披星戴月去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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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政治学角度来看,马华的“经”是民族主义为主,辅以自由主义和新儒学。从市场行销角度来看,马华的利基市场(Niche Market),还是“单元种族政党”,一味求变,结果乱变成“多元种族政党”,不但失去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利基市场,也攻不进去行动党和公正党早已占据多时的多元种族政党堡垒,到最后极可能像名不副实的“多元种族政党”民政党那样泡沫化。
台湾政党的选举经验
既然“经”不能动,那么可以变通的“权”是什么?台湾的国民党在2000年失去政权后,虽然很多人都说它“改革”、“革新”了,所以在8年后可以重夺政权。在我看来,国民党的变通在于“权”,它的“经”还是没有改变。国民党在失去政权后,才痛定思痛去“改革”、“转型”,但这“改革”、“转型”其实是赶时髦的政治术语,它真正改的是人才培养机制、文宣策略和选举战术,所谓的“转型成本土政党”也不过让党内的本省人和年轻人的比例增加而已,它的根本“三民主义”政治路线有改吗?没有。
民进党是很专业的“选举型政党”,它以前在选战时,其文宣战斗力,100分可得90分;那时候的国民党一党独大太久,竞选人员不懂得搞宣传,其文宣战斗力不到及格线的40分,只会靠传统组织战去拉票,所以常常被宣传战高出几个等级的民进党打得落花流水。国民党在野期间,懂得“权变”之后,文宣战斗力不断提升,后来在2008总统大选期间,其战力估计已达85分,即使还不如靠选举吃饭的民进党那样拿到90分,但实力差距已不远。国民党会大胜民进党,除了在宣传战方面不落后对手太多之外,主要还是靠原本就比对手雄厚的组织战老本去击垮民进党。
国民党的文宣战术主要都是向对手民进党学习的,所以才会有人说国民党的选战方式越来越像民进党。因此,马华的“经”-自由民族主义,不能够变,变的是人才培养机制、文宣策略和选举战术的“权”。马华必须在战略上尊重对手,在战术上蔑视对手。对于行动党和公正党,只有打从心里尊重对手,不再夜郎自大鼠目寸光,才能正视自身的弱点,并了解对手的出招方式,再出奇招反击对手,以做到孙子兵法的“知己知彼”原则。
陈祯禄精神被长年忽视的后果
陈祯禄的高大形象,也是接下来的马华总会长都无法跨越的高度。历任马华总会长,总是会被不少人严厉批判,尤其是打着捍卫民族教育的董教总里的华教人士,更是把每一个马华总会长骂到狗血淋头、一文不值,但偏偏只有陈祯禄是个例外,为什么?乃因其对华教的政治主张的正确性,使他赢得华教人士的信任和尊重,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沈慕羽和陆庭瑜这两位老人家。
在老一辈的华教人士眼中,陈祯禄时代的马华公会,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但后来的马华从陈修信时代开始就逐渐走上歪路(注:陈修信和其父亲陈祯禄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因这两父子的不同华教立场,所以华教人士对他们的评价也是两极化的。从这里可观察出一个现象,同一个家庭的人未必都是一样的思维模式,不但是父子,连兄弟姐妹也是如此,不可一概而论)。
细心翻阅《陈祯禄爵士言论集》的人,恐怕都和笔者一样,一面翻阅一面摇头,感叹的是陈祯禄之后的马华领导人,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这位老祖宗的水平。从其言论就可发现他的视野格局之宏大,论述及思考逻辑之严密和政治哲学素养功力之深厚,即使政见不同的政敌都对他尊敬有加。他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社会等领域的精辟政见,即使从现代的眼光看来仍然切合时宜。由于秉持着正确的政治路线,即使面对着马共和左翼分子的严峻挑战,他领导下的马华在当时还是得到大多数华人的认同。
可惜的是,自陈祯禄去世之后,马华公会接下来的领袖政治学素养不足,政治论述能力下滑,给人“一蟹不如一蟹”的退化感觉。过去数十年马华领导层都忽略政治教育工作,许多人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政治理念才加入马华,更多的是投机分子加入马华是为了找好处,导致党的组织日渐僵化、效率低下。巫统这只恐龙会在种族政治的肥沃土壤里茁壮成长,和马华公会几十年来走上歪路,无力内部制衡巫统,丧失制订政策的权威,有很大的关系。
看回陈祯禄的言论就会知道,他是坚决的马来亚民族主义者,对任何形式的种族主义都深恶痛绝,其思想之先进性,可从他于1932年写给英国高官威尔逊爵士的备忘录提出“马来亚人的马来亚”概念中得知,这比李光耀在60年代提倡“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还早了整30多年。只是,马华公会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个概念的版权原本就应该属于马华的,反而眼巴巴看着它被行动党拿去做一些小改动后,就变成他们几十年来用来对付马华的宣传利器。
陈祯禄是一个划时代的伟大人物,他就像一个功力高深的创派祖师爷,其光芒仍然照耀着后人。可惜的是,他的嫡系子弟在他过世之后,没有把他的学问发扬光大,还越走越偏,格局越缩越小,其思想精髓反而都流失去了其他门派,讲得难听点简直就是欺师灭祖、数典忘宗。只要看看行动党、民政党和公正党反复强调的多元种族的论述,再把陈祯禄几十年前说过的话拿出来对照,就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很多马华领导人至今仍然认为,马华的最大敌人是行动党,因为行动党几十年来和马华抢地盘,马华在很多华人选区都是败在行动党手中,照理说它应该是马华的最大敌人。其实,真正会终结马华政治生命的,不是行动党,而是公正党。
马华几十年来的选举策略都是冲着行动党而来,对于新崛起的公正党,由于在308之前马华没有败给公正党的记录,甚至还轻易相信巫统的“公正党正在泡沫化,安华已经过气”的说法,所以根本不把公正党当回事。一些遇到公正党对手的马华候选人甚至还会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幸运拿到安全区,过于轻敌的麻痹心理,种下了308大选在混合选区大败给公正党的因子。
很多马华的人都不了解公正党的本质,思维上还停留在1999年的“安华党”和“示威党”印象,无视对手在短短几年内进步神速。首先,公正党领导层为了改变“公正党只为安华一个人斗争”的形象,早几年已经在重铸党的意识形态上展开工作。他们自我定位为“liberal democrats”,即自由民主主义,讲得更直接一点,他们要和同样是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政党抢饭碗。
最像自己的敌人最危险
其实,最像自己的敌人,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就如60年代的劳工党人,恨行动党比联盟更甚,因为他们同样都是左倾,抢的都是同样的市场。劳工党人把行动党定义为“机会主义政党”,骂他们不够“左”,认为只有劳工党才是正宗的社会主义政党;行动党人把自己定义为“费边社的民主社会主义政党”,反骂劳工党人太过“左”,不切实际。现在的劳工党虽然已经不存在,但一个意识形态上很接近劳工党的“社会主义党”已经成功注册,会把这个新政党视为心腹大患的肯定不会是右派的国阵成员党,反而是行动党,因为社会主义党会来抢他们饭碗。
同样的道理用在民政党也是一样。民政党起家初期是相当左倾的,后来加入国阵后,意识形态上渐渐向右拐。由于巫统的分而治之策略,长久以来民政党就被塑造成另一个“小马华”,以制衡马华的势力。本来代表多元种族的民政党,在政治现实下向巫统低头,格局也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在国阵内部被当成另一个代表华社的政党,和马华抢饭碗。如果严格按照民政党的创党理念和党章来看,它是绝对不会认同巫统的变相单元种族路线的。
有鉴于此,民政党内部的一些良知开始为党的前途着急,后来他们发现到党领导层的国阵旧思维和他们接受的那套意识形态训练完全不兼容,便开始产生离心。他们反而会更倾向意识形态上符合他们要求的公正党,甚至还认为公正党其实就是创党初期的民政党。这班人的名字已经家喻户晓,如杜乾焕、李家全、邱继平、黄泉安等人。除了黄泉安加入行动党之外,其他人几乎都向公正党靠拢。只有了解他们的思路后,才能知道为何杜乾焕宣布退党时还大声地说:“我没有背叛民政党的理念。”
所以,相对于社会主义的行动党,同样为自由民主主义意识形态的公正党要向民政党挖角会显得更方便。在党内人才逐渐流失之际,民政党已明显地处于崩溃边缘。
如果马华因为民政党完蛋而显得兴奋的话,那也未免高兴得太早。因为,如果马华缺乏危机意识,没有作出应变,很快的同样的厄运就会降临马华。多少年来就因为领导人不注重国际联系、忽略党教育工作、不重视意识形态、只会搞党内派系政治等原因,导致了今时今日自绝于创党理念的颓靡局面。由此可见,缺乏了国际视野、全球观和统战概念的领袖,造成今天马华在国际上孤立无援的地步,使到后来居上的对手有机可乘。
陈祯禄上了安华的身
为什么说公正党最终会埋葬掉马华?看看其代表人物安华说过的话:
- 安华在2006年8月20日在吉隆坡皇宫酒店(Hotel Istana)对刚入党的印裔党员说:“不错,我是马来人,我是回教徒,但我相信正义。我希望我的印度弟兄与姐妹获得扶住,我们今天的问题是,政府让一小撮人致富,却边缘化多数的人民。”
- 安华反问:“我们有马币600亿元的石油盈利,这些钱分一些发展小学,让华小用母语教学,学习数理科,让淡米尔小学能够发展,何错之有?”
- 他更表示,希望看到今天马来西亚的华人、印度人、卡达山、伊班人等,能够感受到马来西亚是自己的国家。
- 晚上安华又对着马来居民宣称,自己是亲华人、亲印度人、亲马来人的领袖,并表示自己在乎的是全民受益,国家的丰裕资源必须让用来维护人民的命运。
- 巴东埔补选前,安华在接受专访时说,“我是一名马来人,一名非常忠诚与认真的马来人。难道这样我就不能以一名真正马来西亚人的身份来思考,展示对所有马来西亚国民福祉的关心。”
-“我对所有马来西亚国民许下了一个新希望的承诺,我们必须有自信,有信心这是一个卓越的国家,能够提供一切给所有人。”
只要看过陈祯禄语录的人,就会知道,他们的政治思路、逻辑和论述,几乎同出一源。为什么安华说的话,华社会那么认同?同样的论述,陈祯禄在几十年前已经说过,但为何今天仿佛是陈祯禄上了安华的身,通过安华的嘴巴说了出来?说到底,公正党已经在论述上把原本属于马华的那一套老祖宗留下来的思想给“釜底抽薪”并“据为己有”,然后再把马华反定位成“种族政党”。而长时期不注重党意识教育工作的马华,终于尝到了被敌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的苦果。
党意识不够坚定的人都会动摇,即使是入党几十年的老马华,看到目前没出息的马华,会认为现在的马华不是他当年认同并加入的马华,反而会认为公正党的那套论述更接近他当年认同的理念。所以,相对于和马华斗争数十年,意识形态上和马华左右分明的行动党,马华党员要跳槽到公正党显得更加没有政治道德上的阻力,他们可以学杜乾焕的口吻说:“我没有背叛马华的创党理念!”
总之,马华的处境已经到了很危险的地步。行动党就算再如何强势都好,它和马华分占的还是左右不同的市场,马华还是有生存的空间。反观公正党做到更加长远、更加绝,想从根本上占据马华赖以生存的地盘,只要认同这种理念的人相继退出马华加入公正党,加上新的华裔年轻人选择加入公正党而不加入马华,马华迟早会因人才枯竭而灭亡。马华需要做的是,复兴陈祯禄精神,稳守民族主义底线,才能在自由主义这一块意识形态战场上和公正党决一生死。
骨气政治还是有很大市场
若根据1958年星槟日报的一篇社论,当时主要有三股重要的政治力量参与即将到来的第一届全国大选,一个是左派的社会主义阵线,一个是右派的拿督翁为首的马来民族阵线,另一个就是被定义为中间路线的联盟。结果,代表着中道力量的联盟大获全胜,取得执政权。由此可见,当时的“道”是在巫统、马华、国大党组成的联盟这边的。
但是,随着巫统逐渐一党独大,种族霸权主义之势形成,“道”很明显地已经不在联盟(后来的国阵)这里。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国阵308大败,还是离不开贪污腐败这个直接原因。道理很简单,因为你贪污腐败,你这个政权的合法性就不足;因为你远离民意,所以你在争取独立的历史法统也荡然无存。308的讯息已经最清楚不过,巫统再不收敛和检讨它的种族主义路线,恢复联盟时代各成员党平起平坐的地位,然后赶紧兑现2004年大选承诺,去肃贪、改善行政效率和公平对待全民,恐怕将难逃下台的厄运。
马华在308后,从基层到领导不断地检讨自己的败因,很多人都矛头指向外,说是大势所趋,受巫统这个“超级票房毒药”连累云云。这种缺乏“反求诸己”、“自我批判”的鸵鸟精神,无助于党理念的实质提升。其实,巫统从创党初期时一样都是讲民族主义的,但后来为何却变质成为狭隘的种族主义?马华难道不需要负上这个历史责任吗?
陈祯禄在1960年去世,如果他还能活到1969年的后513时代,看到巫统的一党独大局面,肯定会痛心疾首,因为这完全违背了他毕生推崇的自由主义理念。独立初期的联盟三党合作模式,即使不完全符合陈祯禄的理念要求,只要守稳在平起平坐和互相制衡的底线,狭隘的种族主义势力就很难抬头。
但是,巫统的一党独大压制了国阵内部其他成员党,在种族霸权主义的淫威下,马华处处受制于人,渐渐地也丧失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自由思想。这真是悲哀,一个人是不能没有自由思想的,没有了自由思想,就没有了头脑;没有了头脑,就挺不起脊梁。华人是讲骨气的,所以“骨气政治”在华社有那么大的市场。但骨气不等于意气,骨气要真正成为骨气,必须以自由思想为前提。只有当思想是属于自己的时候,骨头才是自己的,也才会有骨气。
陈祯禄是民族主义者,自然也是讲骨气的,再看回他过去的事迹,一个连日本军国主义、英殖民主义和马共暴力行为都无畏无惧的人,怎会害怕区区一个巫统霸权主义?马华对外号称有100万党员,这100万是什么概念?100万党员可排得上是世界前十名的大党。世界上有多少个少过100万党员的政党早已夺取政权?民进党在只有20、30万党员时就干掉了号称有200万以上党员的国民党。如果马华真的有实实在在的100万党员,真正发挥100%的战斗力,别说是行动党、公正党,连巫统都可以干掉,自己当家作政府,何必看人脸色、受人鸟气?问题是,扪心自问一下,马华真的有100万党员吗?
外表的强大不足为据,内心的强大可以惊天动地泣鬼神。马华会沦落至今时今日的地步,根源在于丧失了创党人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民族主义大无畏精神。陈祯禄之后马华再无顶尖的战略家和理论家,无法与继承了英殖民主义“分而治之”谋略的巫统顶尖高手展开博弈,导致整个组织文化在后期呈现了萎靡不振的颓势,犯了“恐巫症”,处处以巫统为首是瞻,在巫统极端分子的步步紧逼之下,缺乏骨气而不断推让。
现在很多党职候选人打出来的口号是“敢怒敢言”,似乎只有“敢怒敢言”的英雄才可以挽救马华日益颓败的局势。陈祯禄时代的马华是不搞这一套的,他和其他种族代表对话时,讲的是道理,讲的是各族的共同利益,凭借的就是民族良知、深厚的政治理论基础和洞察时势的能力。若“敢怒敢言”是为了将巫统的不合理政策和种族主义苗头扼杀于成型之初,那还好;若只是为了“敢怒敢言”而“敢怒敢言”,这种作秀意味甚浓、只讲意气之争的“敢怒敢言”,绝不是陈祯禄以民族主义为基础的“骨气政治”。
马华的最后根基
这篇文章的开头我即指出,马华的策略顺序应该是“先复兴,后改革,再转型”。关于“复兴”的部分我已经花了相当大的篇幅去说明,至于接下来的“改革”和“转型”,请参考我的另两篇拙作“从文宣角度看2008年大选”和“深化民主才能救党”。
一代伟人陈祯禄至今仍静静地躺在马六甲市郊的墓园,他的思想是马华立党的最后根基,如果陈祯禄思想都被华社否决掉,马华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所以,如果有党员在党遇到迷茫、毫无头绪的定位问题时,应先阅读有关陈祯禄的书籍,或许就会豁然顿悟,因为答案往往就可在历史中找到。陈祯禄的思想精华已经浓缩在党章的宗旨里,马华原本就有陈祯禄留下来的民族主义和自由主义精神,现在只要把它们开掘出来就行了,千万不要以为自己没有好东西而一直向外求,这是舍近求远。唯有如此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复兴”。
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人是“先知先觉”,这种人很稀罕,因为能准确捉到时代要求和顺应历史发展潮流的人毕竟不多,如华盛顿、甘地、孙中山等人,皆达到这种境界,在我国,恐怕就只有陈祯禄一人而已;第二种人是“后知后觉”,这种人占了绝大多数,都是凡人,你我都是属于这个层次的,但至少知道错了还会去改;最无可救药的就是第三种人,那就是“不知不觉”的人,明明错了还死不认错,或者是完全不清楚情况,不在状态中的人。我们不能奢望还有像陈祯禄这种高水平的人再生,但起码要出现一些后知后觉,“知耻近乎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人,知道错了还肯去改的务实领袖。如果让那种不知不觉的人坐上马华的领导位子,那可真是党的末日了。
如果有人问我在马华是属于哪个派系,我会回答我是“陈祯禄精神原教旨主义”。我相信在党内,尤其是老马华的那一辈人,有不少人也是和我有一样的观点。无论如何,说了那么多有关陈祯禄的事情,虽然我个人很佩服陈祯禄,但必须承认一点,那就是陈祯禄到底只能活在他自己身处的历史条件中,因此他的思想不可能没有缺陷,也不可能是完人。
但我坚信,他的思想体系仍然是马华的瑰宝,其政治思想之逻辑严密性,使意识形态不同的敌人都很难找到攻击点。如果马华真正复兴陈祯禄精神,走回陈祯禄主张的政治路线,恢复成为陈祯禄年代的马华,即使不能建功立业开疆扩土,也肯定会减少犯错的机率。只要做到这一点,不只会获得华社的认同,其他各族人民也会对马华刮目相看。
天佑马华!
(此为原文,浓缩版已登在7/10/2008的星洲日报《六日谭》专栏)